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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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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覆仇!◎

又是八十二道天雷?!難道是上一次應雷劫之人還沒死嗎?但既然沒死就是度過了雷劫,為何老天又再次降下雷劫?

昆侖山巔,正在打坐中的通天猛地睜開眼睛,下一秒身影就已經從茅廬中消失。

洪荒不記年,對於洪荒修士來說,他們隨意打個盹的時間就過了不知多少年月,閉關苦修往往都是百年千年乃至萬年起步。

幾個月前那八十二道天雷毀天滅地的陣仗似乎還在眼前,幾個月後,又是八十二道天雷,對於習慣清修的三清來說,最近的昆侖墟實在是太過熱鬧了點。

老子穩坐茅廬蒲團之上,只是略微睜開眼睛就又閉上,他們三兄弟已經商量過了,只要這雷劫沒落到他們這,就絕不去管這些紛紛擾擾。只當不知道而已。

在他身前,一座三米高的三足青銅獸頭爐正燒得通紅,蒸騰起陣陣白霧,透著一股濃厚水汽和淡淡桃子香。老子煉丹打坐兩不誤,而這丹爐之中的一味材料正是通天帶回來的先天壬水蟠桃。

只可惜伏羲雖然已經隨女媧一齊出世,但尚未領悟乾坤八卦,八卦這個概念在洪荒還隱而不出,所以老子後日化身,太上老君的太極八卦爐自然也沒到契機出現,老子現在用的這煉丹爐只是後天極品靈寶。對比先天靈寶太極八卦爐到底差了一些。

好在這爐子內翻湧的火卻不凡,乃是十大先天神火之一的六丁神火。先天神火非常奇異,有的是天地早就孕育而出,需要尋找降服才能使用的異火。但也有三昧真火、六丁神火這般,潛藏在血脈內,以人形道體為爐自己煉成的。有這神火在,老子煉丹往往事半功倍。

元始沒有老子那麽忙,他只一心閉目修煉,察覺到異動後,他才睜開眼睛,卻並未有其他動作。只是嚴厲的警告自己那鬧騰的弟弟。

“通天!罰你靜坐修煉百年,現在連百天可都不到呢,還不快回來!”

淩空而立的通天悻悻的收回視線。回到了自己的茅廬。

“我就是好奇看看。”

元始冷哼:“好奇看看?你對什麽不好奇?不過是去尋個寶,結果卻尋去了麒麟族!”

他對於通天敬仰盤古父神,為父神修覆地脈這事沒什麽意見,甚至還很讚同,但他對通天竟然疏忽到和人賭氣摔進麒麟族族地,還沒調查就誤以為麒麟族在抽取地脈,在勢單力薄的情況下竟然打算和麒麟族拼命等等莽撞行為非常的有意見!

“你這傻大膽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當時那種兇險情況,但凡出一點差錯,你都不可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維護父神的威嚴固然重要,但你小子也不能不要命吧?你以為你戰死在不周山腳,父神就會高興嗎?不會!”

“通天啊通天,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就你現在這幅德行,就算我和大哥修煉有成了都不敢在外面承認我們是盤古後裔、父神元神分化這事,否則別人一看你腦子空空、不大聰明的模樣,豈不是給父神臉上抹黑?”

通天不服氣了。“二哥,我承認這次有些莽撞了,但腦子不大聰明這話就過分了吧?”

“那你說說,你這次出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到底哪件事算是聰明了?”元始立刻一件件的和通天掰扯起來。

通天從最初的不服氣變作兩眼無神:回來後這兩個月,這話他已經聽了不下百遍了,二哥真的好會嘮叨!

通天知道元始是為了自己好,不過在聽到元始談起自己新交的朋友後,他還是出聲道:“離別時,我和雲岫坦白我之前用的是假名的事。她也沒有生氣。雖然她的性格是有些霸道任性,但她為人真誠,有什麽就說什麽。”

想起離別時,雲岫咬死了自己早就發現水影是假名的倔強模樣,通天忍不住唇角微勾的下了定論。

“她是個很不錯的人。”

元始微微皺眉:“搶奪別族幼崽,對著始麒麟幾次挑釁,逼迫麒麟族對她動手,那女修性格如此惡劣,你竟然還覺得她不錯?”

那人到底給通天灌了什麽迷魂湯?

通天:“二哥你只是對雲岫有些誤解,等你真見了她之後就知道了。她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說不定到時候二哥你也會想和她做朋友的。”

元始略有些冷漠道:“我可沒興趣和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做朋友。你當真相信一個比你我修為都高,甚至可能已經踏入太乙金仙之後的大境界的修士,竟然會失憶嗎?”

“一個失憶的連禦劍這種小法門都忘了的人,卻能一劍斬殺麒麟,撼動麒麟族大陣,更是能在一盞茶的功夫連續煉制十幾把後天上品靈寶?”

一切都太巧合了,元始甚至懷疑,那個女修本就對麒麟族虎視眈眈,或許她早就知道了地脈和先天壬水蟠桃樹的事。所以她故意算計了通天,讓通天幫她順利獲得了先天壬水蟠桃樹。

不過元始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通天的脾氣,在沒有證據之前,那小子是不會讓他如此汙蔑他的朋友的。

元始只是頓了頓道:“更何況你知道的,雲岫這個名字本身就存在問題。”

幾個月前,上一次八十二道天雷之前響起的那滿是憤怒的神識傳音,正是‘yun、xiu’二字。

通天神色一頓:“聽起來一模一樣的字有很多,誰能肯定喊的就一定是白雲的雲,岫玉的岫?”

元始:“但大哥掐算你那位朋友雲岫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和上次一樣的結果。”

霧蒙蒙白茫茫一片,掐算不出任何信息。之前萬萬年的清修之中,老子從未遇到這種情況,偏偏不過半年時間,竟然接連遇到了兩次。讓人很難不懷疑這就是同一個人。

“我知道大哥二哥你們的顧慮,誠然我現在修為不足,不隨意招惹麻煩和沾染因果才是最明智的。但是……”

通天朗聲堅定道:“既然已經認了這個朋友,自然不能因為怕麻煩就隨意更改承諾,道心堅定方得大道圓滿。這個道理,二哥應該比我更懂才對。”

簡陋的茅廬之中,青衣少年盤坐在蒲團上,他脊梁直挺,仿佛永遠不會被大雪壓彎的青松。他會忍耐兄長的嘮叨,安分的聽著兄長的意見和訓斥,但他不會事事都跟著兄長的意志走,他就是他,他有他自己的道。

分別處於兩座茅廬的兩兄弟隔墻遠遠對視,隨後元始閉眼道了一句:“罷了。”隨後就不再言語。

*

正所謂風從虎,雲從龍。龍族雖然不如鳳凰一族有翅膀,但飛起來卻也不慢多少。敖青哪怕只是千歲的小蛟龍,卻也能龍尾一擺眨眼就躥個千米遠。

此刻他正在白雲之中飛速穿行,昆侖墟被他遠遠甩在了身後。因為忌憚於那只貓和白衣女修的實力。敖青在狂喜中也不敢松懈。依然用著全力騰飛。他沒有往自己的地盤若河的方向去,而是往自己父親的水府過去,打算尋求金仙父親的庇佑。

當然,鑒於那個白衣女修的實力可能在太乙金仙,如果這雷劫劈不死她的話……敖青打了個哆嗦,那他到時候只能借父親的令牌去東海躲一躲了。

敖青並不想回東海,因為他之前企圖利用龍族來威懾白衣女修的話只不過是吹牛罷了,他不過是龍蛇混血的小蛟龍,也沒什麽修行天賦,在龍族就是最底層的存在。別的龍吃肉他喝湯罷了。只要他不是被殺掉冒犯到龍族的威嚴。龍族其他壓根不會正眼看他。這個世界上唯一對他好的也就是他爹了,

就在敖青走神的時候,一句熟悉的“敖青!”立刻把他喚回神,他在雲間擡起龍頭看去,只見一個穿金戴銀,杏黃錦袍滿是珍珠瑪瑙裝飾的英俊青年正踏雲而來。樣貌比敖青更成熟一點。可不正是敖青正心心念念的老爹敖成?!

“爹!你怎麽來了?”

敖成見兒子這幅用龍形逃命的模樣,當即道:“我聽這老鱉來稟報,說你出事了,你沒事吧?!”

敖青眼神一掃,這才註意到敖成腳下祥雲之上,還有一只磨盤大的老龜。似乎正是他若河中的那只,老龜小聲道提醒:“敖成大人,我不是老鱉,我是老龜。”

“哎呀,有什麽區別?”敖成的註意力都在兒子身上,關切詢問道:“這老王八說有人把你抓來昆侖山當坐騎了,可有此事?”

老龜:……龍族果然一如既往的惹人討厭!

聽到這話,本來停下來的敖青立刻意識到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是有這事,爹,我們得快些走。別被他們追上來了!”

敖青只想逃命,然而他爹敖成顯然和他的想法不一樣。“慌什麽,這不是還有我嗎?既然我來了,就不需要逃了。敢把我兒子拉去當坐騎,我定要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敖成冷笑:“那些人現在在哪?你莫怕,現在就帶我去!”

敖成這話說得霸氣側漏,敖青聽得卻心驚膽戰,他趕緊往後看了看。一個勁的喊老爹趕緊逃命。

“爹你快別說了,那三個家夥中,除了那只小狗好對付,其餘兩個都是煞神,叫烏雲的那只貓不是玄仙巔峰就是金仙。而那一貓一狗的主人是個身穿白裙的女修,她威壓深重,怕是有太乙金仙了!爹你不過金仙,哪裏是她的對手?!”

敖成聞言面露傲然。“兒啊,這你可錯了!你爹我前不久剛剛突破,已經到了太乙金仙。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而已!”

雖然才太乙金仙前期,但敖成半點不虛,畢竟龍族天賦異稟,只要不是對上麒麟族和鳳凰一族這兩個和龍族同樣得天所愛的老對手,越階對付尋常散修也是常有的事。

“真的?!”敖青一喜,但多日來被烏雲貓貓欺壓的他一時間還生不起反抗的心思。“爹,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實力,實在是那個女修真的不好對付。你是不知道……”

敖青三言兩語把自己當日被抓走的情形,和這些日子被壓迫的事情都說給了父親敖成。重點描述了那女修建造洞府時那恐怖的威壓,以及之後的烏雲滾滾,雷霆霹靂。

“那可是九九雷劫,那個女修平日裏還不知道怎麽殺人如麻,暴戾恣睢。才會積攢了這麽多業力。總之老爹你才剛剛突破,境界不穩,還是不要和那個可怕的女人硬碰硬了。”

敖青是好心提醒,誰知話一說完,敖成就恨鐵不成鋼的表示:“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麽傻的。怎麽今日卻犯起蠢來?那女修經歷了九九雷劫,這不就是你報仇的最好機會嗎?如果她沒度過雷劫,那麽一切皆休,我帶你過去看看能不能撿她掉落的法寶。如果那一貓一狗還活著,我就抓來給你做坐騎。如果那女修還活著……”

敖成歪嘴一笑。“那更好。她剛剛經歷了九九雷劫,任她天賦多高,修為多深,此刻也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趁此機會,咱們痛打落水狗!讓你一雪前恥,洩下心頭之恨。如果那女修的原形是個威風凜然的,到時候我就抓了她給你當坐騎!”

“啊,給我當坐騎?不了、不了。我不行的!”

敖青回想起那浩瀚如海的威壓,當時的他跪地根本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現在回想起來,也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一條小蛟龍騎在那女修頭上的畫面。

敖成皺眉:“你這小子,今日怎麽變慫包了。罷了,你不想要坐騎就不要,那到時候我抓了他們,任你處置。”

敖青:“可是……”

敖成:“沒有可是,難道你覺得以你老爹我的實力,連一個雷劫剛過的修士都打不過嗎?”

敖青:“那倒不是……”

敖成狠狠皺眉:“別婆婆媽媽的,身為龍族,遇到這種事你只一心逃避怎麽成?既然現在有了報覆的機會,你難道要眼睜睜錯過不成?”

敖青:“當然不是……”

不等他說完,敖成就大喝一聲。“敖青,你是不是龍!”

敖青條件反射:“我當然是!”

敖成:“既然是龍就別做慫包,你是慫包嗎?!”

敖青:“當然不是”

敖成:“大聲點!”

敖青:“我不是慫包!”

敖成:“好,既然不是慫包,那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麽?”

敖青:“報仇!”

敖成:“大聲點!”

敖青心中激起萬丈豪情:“報仇!我要報仇!我要把他們都踩在爪下,我要一雪前恥!”

“你要什麽?”一個疑惑的聲音從敖青的身後傳來。

熱血上頭的敖青大吼道:“我要報仇,我要騎在那女修的頭上,我要揍扁那只可惡的貓,我要把他們抓起來,給我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我讓他們往東他們就不能往西,讓他們打狗他們就不許攆雞,我要……”

敖青的豪言壯志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剛剛的聲音不對,那根本不是他父親的聲音,甚至不是男修的聲音,倒像是……

*

由陰陽老祖在前面引路,踏劍而來的雲岫遠遠的就看見雲間若隱若現的蛟龍,而飛近了之後,她就見像素蛟龍前還有個踏雲的像素人,隱約能聽見蛟龍在那喊什麽:“我要……我要……”的話。

雲岫好奇的問了一句,結果就被某像素蛟龍的豪言壯志驚訝了一下。隨後就見那蛟龍反應過來後,像是生銹的機器人一樣,大大的龍腦袋僵硬的一點點轉頭。

小白齜起乳牙:“就憑你也想騎在我主人頭上?”

雲岫前邊一點的貓貓冷笑:“你倒是膽子挺大啊,還要揍我?”

“啊!”那百米長的蛟龍驚叫一聲,之前升起的那點勇氣瞬間消失,嗖的一下躥到了那個像素人的身後。“爹,就是她,這就是抓我當坐騎的那個女人!”

敖成見那白衣女修並未有半點虛弱的樣子,意識到情況似乎和他猜測的有所不同,但愛子心切的他還是冷聲道:“原來就是你!我不管你們是誰,既然你們敢如此欺辱我兒子,我必然要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陰陽老祖冷笑:“我說小泥鰍怎麽囂張起來了,原來是大泥鰍來了。”

另一個主人公雲岫完全沒註意一龍一貓譏諷的話語,她正看著躲在像素人後面的蛟龍,這大家夥除了一張龍臉,龍須龍角乃至其餘身軀都在外面,生動形象的演示了什麽叫做顧頭不顧腚。

白衣女修杏眼眨了眨,然後雙指並起,發間的小劍簪化作一道流光飛去。然後小小的劍簪試探性的戳了戳像素蛟龍的龍尾巴。

“啊!”

敖青慘叫一聲,還以為那白衣女修對自己下毒手了,整條龍仿佛火燒屁股一樣躥上天。

“別殺我,別殺我!”

誒嘿!

雲岫樂了,本來看見像素人亮血條,正準備大開殺戒的她忽然換了個玩法。只見她故意壓低聲音,惡聲惡氣道: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騎我頭上嗎?我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你還當我怕了你呢,看劍!”

小劍簪戳上敖青腹部,雖然只是普通的簪子,但是落在雲岫的手上卻輕而易舉的破開蛟龍的防禦,戳穿了他的龍鱗,刺出一點血點。

腹部的刺痛嚇得敖青再次慘叫一聲。“啊!她要殺我,她要把我碎屍萬段了!爹!救命!”

“住手!”

敖成怒瞪正在戲耍他兒子的白衣女修。只聽一聲龍吟,他已經變作一條五爪青龍,朝著對方悍然咬下去!

然而陰陽老祖比他動作更快,擠出陰陽二氣瓶擋住了這一擊,隨後馭使陰陽二氣和那五爪青龍戰作一團。

“吼!”

“喵!”

憤怒的龍吼和銳利的喵叫交織,一貓一龍打得難解難分。天空這片戰場此刻戰役凜冽、殺意沖天,只是偶爾也會穿插一些不和諧的音調。

“哪來的野貓,滾開!”

“不過是只大點的泥鰍,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雲岫:“誒嘿!看劍!”

敖青:“啊!爹!救命!”

“你是什麽貓,不過金仙修為竟然能硬敵我這麽久!”

“我的身份你還不配知道!”

敖成一直很自信龍族可以越階挑戰的能力,但今天他發現自己遇上了勁敵,這只貓不過金仙實力,卻能和他打得不分上下……不,不對,這只貓有那寶瓶相助,竟是比他還強上一線!

雲岫:“嘿嘿!看劍!”

敖青:“啊!不要!”

“休要囂張,你的寶瓶雖然厲害,但我的龍珠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來比一比啊!等老子的寶瓶把你吸進去,定要你一時三刻化作膿水!”

敖成運起十足法力,爪中的龍珠泛起絢爛寶光,就想要殊死一搏。然而陰陽老祖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隨著陰陽老祖念動口訣,陰陽二氣瓶第一次發揮它本身的威力,竟是眨眼間就把比陰陽老祖此刻實力還高一個境界的五爪青龍給吸了進去!

伴隨著蛟龍驚慌失措的一句:“爹!”,只見陰陽老祖冷著臉運足法力,頭頂寶瓶猛地飛起,朝著遠處狠狠一砸。

雲岫:“哈哈,看劍……哎呦!”

砰!

正在耍賤的雲岫腦袋被狠狠砸了一下,她倒是沒有痛感,就是被嚇了一跳。她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懵逼的回頭看向像素貓貓。

“烏雲,你幹嘛砸我?”

“你說呢?”一肚子火的貓貓怒吼:“我在那和比自己大一個境界的五爪龍殊死搏鬥,你不來幫忙就算了,還在那嘿嘿嘿,嘿嘿嘿,笑得和白癡一樣,老子沒砸死你算你腦殼夠硬!”

“啊?我笑得很像白癡嗎?”

雲岫一驚,隨後立刻收斂了表情,假裝自己是個優雅的淑女。

陰陽老祖:……

貓貓對這個腦子有問題,永遠抓不住重點的家夥已經絕望了,他揮爪召回陰陽二氣瓶道:“這條蛟龍你打算怎麽處置?也放進我這瓶裏化作膿水?”

“不要!”

雲岫還沒說完,被戳的滿身都是血點子的敖青就急忙俯沖下來,化作人形後,幹脆利落的跪在了雲端。

之前被一頓毒打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馱人的傲氣蛟龍此刻滿眼焦急,不僅跪了下去,更是俯身下拜,把自己的尊嚴拋之腦後。他慌忙的求饒,只求不要殺他的父親,要殺就殺他好了。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識擡舉,是我不安分逃跑,是我妄想報仇。我父親只是愛子心切。我願意以死謝罪,只求仙子能放我父親一條生路!”

然而面對他的苦苦求饒,白衣女修的第一句卻是:“放你父親是不可能放的。永遠都不可能放的。”

聽到這話,敖青的心一瞬間沈入谷底,絕望的看著那貓頭上的寶瓶,他可是聽見了那貓的話,被吸入這寶瓶後,他父親一時三刻就會化作膿水!

那可是他的父親啊,他母親死的早,父親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愛他的龍了,敖青根本不敢想象,父親為了來救他死在這的話,他要怎麽辦。那是比起死亡更讓他恐懼的未來。

白衣女修壓根沒註意到敖青的神色,自顧自的繼續道:“既然到了我手上,那就是我的龍了,你是覺得砍樹挖礦太累才跑的吧?沒關系,有了你爹你就可以輕松一點了。從今以後,這個月你爹挖礦,你砍樹,下個月你挖礦,你爹砍樹!”

“啊?”

大喜大悲來得太快,以至於敖青耳朵聽進去了,但是腦子卻沒反應過來,跪地的他仰著頭,含淚通紅的雙眼呆楞的看著面前的白衣女修。

“以後按照奇數偶數來,一、三、五這樣的日子我就騎你出門,二、四、六我就騎你爹,你爹負責端茶,你就負責送水,你爹負責給我捏肩,你就負責給我捶背,不過我們這不許揍貓打狗,等我以後要是建了養雞場,我倒是可以特許你和你爹成為攆雞使者,負責白天把雞攆出去吃食,晚上把雞攆回來睡覺。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暢想未來的雲岫得意的一拍手:“父子搭配,幹活不累!”

“對了,你爹都來了,你娘怎麽不來?我這個人最喜歡和諧美滿的家庭了,常言道,無論經歷什麽樣的風雨和雷霆,一家人只要整整齊齊的在一塊,就能獲得幸福圓滿!你說對不對?”

快要被風雨砸死的敖青:……所以為了幫他的家庭獲得幸福美滿,你就一個勁的給他家降下狂風驟雨是嗎?

“我娘在我還是個蛋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恐怕是來不了了。”

“那還真是可惜。”

白衣女修話語中濃濃的可惜讓人背後一涼,隨後她熱情道:“那你還有什麽兄弟姐妹的,傳個信過去,讓他們來找你玩啊。”

敖青:“沒有。”

雲岫:“叔叔伯伯……”

敖青“回仙子的話,真的沒有!”

作者有話說:

雲岫:撿一贈一了家人們,又是開心的一天!

敖青:……仙子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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